“我也许有办法让我们一起进去。”
如果是在升级之前，程芸没有什么底气说出这种话。但在获得了变形术之后，她对此还是有些把握的。
使用属性面板所带技能的步骤并不复杂——就和她准备掷骰子的时候一样，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那你……”
诺尔原本还打算问问程芸打算要怎么做，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原本身为鹰身女妖的同族就忽然在她的眼前变成了人类的样子：随着一道柔和的蓝色光芒闪过，程芸肘部分出的羽翼在顷刻之间消弭无形，难以适应复杂工具的禽类利爪也变成了能够做出灵活动作的双手。
要是能够在使用复杂武器的同时保留飞行能力，鹰身女妖会是绝佳的空中轻骑兵，可惜，目前的变形术好像还难以做到这点。
活动了一下双手，之前一直以人类身份生活的程芸很快就掌握了变形之后的身体。
“你是怎么做到这点的？幻术？”
对于程芸的变化，一旁的诺尔感到了相当震惊。鹰身女妖中有一些部族祭司也能掌握和使用一些法术，但她还从没见过这种完全将种族特征置换成人类的奇特法术。
伸出前臂，她好奇地用爪子从程芸的肩头一直滑到了手指。和她想象的不同，她所触摸到的一切都是实体，在前爪划过原本长有翅膀的地方时也没有受到阻挡。
“不……这好像是真的，你完全改变了自己的身体？”
收回爪子，诺尔看向程芸的眼神有了一些变化：除了追求自由的勇气外，她所拥有的其它东西显然也不平常。
“这是我掌握的某种特殊能力。”
如果一定要深究起来，程芸也实在很难定义这种技能的性质。因此，面对诺尔的疑问，她只能给自己找了个模棱两可的解释。还好的是，神秘学在这个世界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事情，一些没有源头的力量也很容易就能被人接受，这让她的借口听上去并不荒唐滑稽。
“原来如此……”闻言的诺尔微微颔首，没有对程芸的说辞提出质疑，“放心，我不会多问不该问的事情。不过，你说让我们一起进去，是指……”
“我来伪装成雇主，你则作为我的护卫，这在人类世界里能够行得通吗？”
诺尔歪着头回忆了一下：“在一些相应法律宽松的地方，蛮族护卫并不少见，只要不露出太大破绽，应该能行得通。”
“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弯下腰，程芸捡起之前缴获来的人类术士法杖，将这根用魔法木和金属混合做成的精致短杖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尽管除了变形术外她还不会任何法术，但只要拿着这个，周围的人应该就会根据经验主义，自动给她贴上某种合理的身份标签了。
“人类术士都不是什么穷人，也很符合雇主这一身份。只要我们配合得当，就能在人类世界当中合理活动。”
“这点倒是没错，只不过……”诺尔·梅拉顿了顿，“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人类那里？”
“嗯……”程芸用手指抵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她去人类的地盘有着明确目的，但她不可能把“需要合法杀人”或者“自己更习惯和人类相处”这种事情直接告诉诺尔。因此……
“我只是希望能过得更好。”略作考量后，她给出了一个很合理的理由，“人类的钱币能换来很多东西，那里的生活环境也比山洞里要好上很多——你也看过白男爵的宅邸了吧？光凭爪子，可造不出那么富丽堂皇的建筑，对吧？”
“……的确。”
诺尔耸了耸肩，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她之前作为雇佣兵为人类效力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人类能够提供的物资和金币。掌握变形术的程芸会萌生出这种想法，在她看来也毫不奇怪。
“从某种角度来说，人类的领地比野外还要更加安全。既然我现在没有其它地方可去，那就继续跟你一起吧。”
“感谢~！”
“对了。”说到这个，诺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不知道……”
“叫我塔玫菈就好了。”
程芸拍了拍脑袋；如果不是诺尔提醒，她也差点忘了自己还需要一个化名。
她对于别人对自己的称呼没什么执念。既然自己本身的名字不太符合这里的语言习惯，那随便想个化名也无伤大雅。
塔玫菈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程芸之所以让诺尔这么称呼自己，就是因为它听上去还算顺口——仅此而已。
“我知道了。”点点头，诺尔将这个名字认真记了下来。
“既然决定了要去人类的领地，我们接下来就确认一下目的地吧。诺尔，你对人类的情况更加了解。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前往哪个国家？”
“唔……”鹰身女妖想了想，“离这里最近的人类国家是我曾经效力过的赤鸢王国，也是‘大碰撞’后唯一幸存下来的国家。”
“‘大碰撞’？”
“是的。”诺尔已经习惯了程芸的没有常识：“那是相当久以前的一场灾难，那次灾难导致新旧两片大陆发生相撞，因为剧烈碰撞引发的天灾，旧大陆上的所有人类国家都遭覆亡，只剩下这个王国仍然留存。”
“那其它两个国家呢？”
“他们中一个由赤鸢王国的叛乱贵族所建立，一个则由新大陆上的人类城邦联合而成。在对待异族的态度上……总体来说，它们没有太大差别。”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要舍近求远了。”
“我也这么认为。主宰赤鸢王国的图尔南王室在法律上是对亚人种族歧视最轻的国家，如果一定要去人类领地，去那里会是个很好的主意。”
“那……就这么决定了吧。”
短暂的几句交谈间，程芸和诺尔已经确定了接下来的目的地。
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在去人类世界之前，她们还需要做一些准备。
到目前为止，程芸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套在地牢里穿的破烂，要是穿着这个进城，就算手里拿着法杖，也会被人当成小偷或者妓女。好在人类的城市和她记忆中的没有太大差别——每座大型城市周围都有着数以十计的附属村庄或小型城镇，在那里，她和诺尔能够买到一些需要的东西。
唯一的问题在于，她们现在没有哪怕任何一枚人类的货币。
“对了。”
低下头，程芸将目光投到了地上的兔子皮毛上。
这些东西在善于狩猎的女妖看来不太值钱，不过拿去人类世界，应该还是能换点钱的吧？
[皮毛的价值]
1-3淦啦，一堆破烂，没人会想要的
4-6普普通通，至少能换身合适衣服
7-9好像是某种特殊种类的兔子，把它们卖掉后，除了服装费，还能拿到一笔额外资金
0兔子皮毛里有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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