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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韩鑫和戚寡妇的龌龊事

  

赵雨荷的父亲赵德奎,除了种庄稼,还以养奶牛,卖鲜奶作为副业。


一天上午,赵德奎赶着他饲养的两头奶牛大花和小花(给家里的畜生取名字,一直都是有文化的赵雨荷)到村集体的坡地上放牛。他回家吃完午饭,再去看牛时,发现小花不见了。他赶紧通知赵雨荷和她母亲四下寻找。直到傍晚,也没有找到。


这是大事,一头奶牛的价钱少说也值一万五,这年月,甚至比火车站一个普通铁路工人的半年工资还要高呢。


赶紧找牛,这是大事,自己的男人跑到哪里浪去了?赵雨荷心里想,是不是又跑到戚寡妇的麻将馆打牌去了。


赵雨荷一路小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麻将馆,问那些正在打牌的人。


“看见我家韩鑫了吗?”


“嗯!刚才还在这儿,莫不是回家吃饭去了。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我们打完这圈,也要散摊了。”


“要不你问问老板娘?”


“老板娘人呢?”


“刚才还在这儿。”


赵雨荷开始真以为韩鑫回家吃饭去了,从这儿到她家有东西两条路,都是七拐八拐的村道,距离差不多一样长,她和韩鑫走差了路也很正常。


不过,敏感的女人,总能在关键时刻嗅出一点不同来。两个人刚才还在这儿,两个人现在都不在这儿,他们去了哪里?


赵雨荷出了麻将馆大门后,觉得不对劲,又折回去了。


她穿过麻将馆,推了一下通往院子的小木门,木门从里面关上了。赵雨荷透过门缝,看到整个院子后面的房子没有开灯。天刚黑,麻将馆还没散摊,老板娘怎么就睡了。赵雨荷正犹豫要不要敲门时,一个打牌的男子给赵雨荷使了个眼色,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赵雨荷看出来了那个眼色的意思,她早有预感,她的男人跟戚寡妇有一腿,但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的明目张胆和不知羞耻。


赵雨荷强忍着泪水,用一根细细长长的小竹片,捅开了挂在门外的小铁环,打开了麻将馆的后门,走进了戚寡妇家的院子。她轻轻地趴在窗台下,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果然,里面有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声音,因为玻璃窗户关得很严实,还拉着厚厚的窗帘,她听不清里面到底是谁在说话。


“戚嫂子,戚嫂子。”赵雨荷拍打着窗户,向屋里喊话。


里面的声音消失了。奶牛丢了,赵雨荷心急如焚,又猜到自己的男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不免怒火中烧,对紧紧关闭的房屋铁门,又砸又踹。


戚寡妇家后院的狗被惊动了,汪汪汪地叫了起来。这农村人的家里,几乎家家养狗,一只叫,左邻右舍的狗也开始汪汪汪地叫,这一叫,半个村的狗也跟着叫了起来。顿时,狗声大作,似乎有土匪要入村打家劫舍。


“别敲了,别敲了。谁呀?”戚寡妇终于说话了。


“我家男人在这没?”


“这的男人多了,你家男人是谁呀?”


“韩鑫。”


“早走了!韩鑫今儿手气好,赢了钱,早走了。”


“去哪儿啦?”


“你家男人去哪儿浪了,我怎么知道?”


赵雨荷抹着眼泪离开了麻将馆。


奶牛没有找见,男人又不知去向,赵雨荷没有心思回家,又转身朝村外走去。当她在漆黑的夜色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的时候,竟然在村口碰见了韩鑫,他正牵着一头奶牛朝家走。韩鑫牵着的,正是自家丢失的奶牛小花。赵雨荷觉得自己冤枉了男人,当天晚上就宰杀了一只老母鸡,炒了几个菜,又给自己的男人买了一瓶西凤酒,不停地陪着“不是”。


可事情的发展,并不像赵雨荷所期待和想象的那样。人常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在麻将馆给赵雨荷使眼色的人叫赵诚法,和赵雨荷的二姐赵雨晴谈过恋爱,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最终两个人没有走到一起,但她们之间的友谊并没有翻船,包括谈恋爱期间,赵诚法产生的是对赵雨晴的妹妹赵雨荷的疼爱和喜欢,一点也没变。那是哥哥对待亲妹妹的一种情感。


那天晚上,当村里的狗声大作时,麻将馆最后一场也散摊了。赵诚法赢了钱,正背着手回家去,走到戚寡妇的后院墙外,却被从墙上跳下来的韩鑫吓了一跳。两人对视一眼,看是熟悉的麻将牌友,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这是里外通吃啊!又糊又炸,还炕上开花啊!”这麻将牌本来叫“杠上开花”。赵诚法为了调侃韩鑫,故意把“杠”念成了“炕”。


“戚嫂子家吃饭的桌子腿松了,我帮着紧了紧。”韩鑫撒谎道。


要说这韩鑫运气可真好。从戚寡妇家出来后,就一路奔跑,他打算跑一身汗,好让妻子赵雨荷误以为他着急忙慌地去找奶牛了。


可就在他跑到村口的时候,碰到了镇兽医站的刘站长,刘站长牵着奶牛对韩鑫说:“你家奶牛跑到别人家的玉米地啃庄稼,被人逮住了,我刚好路过,一看,这不是赵德奎家的奶牛小花吗?就给你们牵回来了。”


刘站长是镇兽医站的站长,说是站长,其实兽医站就他一个光杆司令,是一位经验丰富,见人总笑眯眯的老兽医,凡是他看过的牲口或者畜生,他几乎都认得。现在养牛养羊的人越来越少了。他说不是邵家棚有几个养鸡大户,赵家村有几户养奶牛,还有张家庄有几个养猪专业户,他早就把兽医站的门关了回家养老去了。


二姐赵雨晴家的母狗泰迪生了四只小狗仔。为了给日子过得并不开心的妹妹解闷,二姐把最大的一只送给了妹妹。


赵雨荷看到长着一身卷毛,萌萌哒的小泰迪,心都要化了。


“记着到镇上的兽医站打疫苗啊,预防狂犬病。”二姐临走时叮嘱道。


“知道了。”赵雨荷回答。


第二天,赵雨荷骑着自行车,把小狗泰迪放在了车筐里,车筐里垫着一件旧衣服,衣服上放着一小书包,小泰迪坐在书包里,既安全,又温暖。


谁都愿意和漂亮贤惠的女人聊几句,更何况美丽善良的荷花姑娘呢。


兽医刘站长给小泰迪打完疫苗,问赵雨荷:“最近家里的奶牛产奶咋样?”


“好着呢。”


“没有我,你家的损失可就惨喽?”


“为啥?”


“没有我,你家的奶牛小花,就真的丢了。”


“为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站长本来想与老朋友赵德奎的三姑娘聊几句话,寻个开心,没想到,当他把村口送牛的事情说给赵雨荷听时,赵雨荷哇地一声就哭了。赵雨荷狗也不要了,骑上自行车就回了家。


赵雨荷彻底丢掉了幻想。


在听到两人又一次大吵大闹嚷嚷着要离婚的消息后,赵雨荷的母亲邵彩莲突发脑溢血,倒在了二姑娘赵雨晴家的饭桌前。


邵彩莲第一时间被拉到大秦省军医大学附属医院抢救,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二十一天后,还是没能睁开眼睛,没有说一句话,就带着对三姑娘的愧疚之心,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