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面前的这一座监牢在吸引着他。
可却……又在排斥着他!
很矛盾的感觉,相互对立,可却又似乎相互……依存!
许凡双目之中亮光闪过,这一瞬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归墟经!”
几乎同时,初生之莲的声音在许凡的脑海中炸响。
明显的,初生之莲显得极其兴奋而激动。
太古王族暗中寻找归墟经和无生经无数年,可他们却怎么都不会想到。
其实归墟经……
一直都在他们太古王族之中!
许凡再度运转无生经,这一刻……
周围的一切都扭曲了。
那是一处极其诡异的空间。
不!
准确的说,这里已经不是空间了,这里是……虚!
就算是在混沌域之中,也会有着零散的时空碎片出现。
可是在这里……
一切都没有!
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甚至连这世间最为基础的任何物质都没有。
可在这种虚之中,许凡却感觉似乎有一种东西的存在。
那是……
意识!
对!
就是意识,许凡心中很是肯定。
在这一片虚之中有着一个意识,或者说……
这个意识,便是这虚的存在。
“你就是它找到的传承者吗?”
“呵呵呵,这么长的岁月了,原来它……已经泯灭了!”
一个奇诡的声音在这里出现。
许凡扫了一眼四周,这里……一无所有!
正常生灵认知中的一切,在这里都消失不见了。
就连刚才出现的这奇诡的声音,也并不是真的以声音的形式出现。
而是以一种极其特殊的方式,就像是……
他自己在跟他自己对话一般的方式!
许凡尝试联系身体之中的初生之莲,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见了!
在这里的他,只不过也是一团极其诡异的意识团而已。
外界!
在众人的视线中,许凡依旧平静的盘膝坐在原地,只是……
当有人靠近的时候,便会从他的身体之中穿过去。
他的身体就像只是一个虚影投射。
身体之中,初生之莲焦急的呼喊着许凡,但是许凡却没有一般的反应。
那一片虚之中。
许凡稳了稳心神,隐约的他感觉自己知道了对方的来历。
“归墟大帝!”
“前辈……别来无恙!”
许凡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在外界的传说之中,归墟大帝和无生大帝当年的那一战,不分胜负。
大战太过于激烈,引发了太初大爆发。
可是现在看来,当年那一战,并非是不分胜负。
而是……无生大帝败了!
不然,无生经也不会落入他的手中。
而那冥冥之中的意识,也不会指引他来这里找归墟大帝。
“呵呵呵,挺聪明的,小子!”
那声音冷笑了一声道。
“不过,你不是这一片初生意识之中诞生的灵魂。”
“你是他们从另一个地方找来的吧,不过……对我来说,不重要了。”
这声音继续道。
“初生意识?”
许凡疑惑的问了一句。
这初生之莲、初生雷霆之类的好理解,怎么还整出了一个初生意识?
没听过啊!
“初生意识,又叫……虚之意识!”
对方显然对于许凡的无知有些无语。
“额……”
许凡不解。
这不是他笨,也不是他悟性差,是他真的……从未听说过啊。
“你可知,这世界的诞生?”
归墟大帝有些无语的问了一句。
“考我?”
许凡更加无语,活了一辈子,他是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有人会考他世界的起源这么深奥而哲学的问题。
“有人说,这一片虚无是你和无生大帝打架打出来的。”
“也有人说,世界刚开始是个奇怪的蛋,盘古睡醒,一斧头劈开了,就有了天地!”
许凡顺口道。
“呵呵呵,这第二个说法有意思。”
“世间万灵,宇宙洪荒,本如蛋,存在也不存在,有也没有,它不稳定更加不确定。”
“只是……但初生意识诞生的那一刻,因为初生意识看了一眼。”
“所以……一切才开始发展了如今的这样!”
归墟大帝淡淡的给许凡科普了一下。
显然,对于一个连宇宙起源都不知道的家伙,它压根懒得出手。
“我去!”
听到这话,许凡吓了一个激灵。
“这特么是……薛定谔的猫?扯量子力学了?”
许凡惊愕的道。
这可不就是不确定性嘛,因为某一个观察者,也就是初生意识的介入,决定了宇宙的演化!
“额……薛定鳄是个什么鳄?我倒是曾经创造了一只初生古鳄。”
归墟大帝疑惑的问道。
“不……不是什么鳄,是个人。”
许凡忙道。
“没兴趣知道!”
“小子,既然无生选择了你,那么……”
“这一场,你我对战!”
归墟大帝淡淡的道。
它已经等了太长的岁月,只为了等这一战。
可惜,等来的不是无生大帝。
虚之意识,决定了宇宙的出现。
而它和无生大帝,是虚之意识分化出来的两个存在。
这世间,除了无生大帝之外,再没有人能是它的对手。
这些年,它已经让这宇宙开始消散本源之力,朝着原本的混沌和虚无变化了。
若是无生大帝或者无生大帝的传承者再不出现。
它会将这一切回归……虚!
那是宇宙最为初始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