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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不爱

  

皇宫御书房内,密集的烛光把房内照得如白昼一般,楚皓在仔细批阅着奏章,不时微微蹙眉,不时提笔书写。在他面前仍是成山的奏本,对他来说就像永远做不完的功课,日复一日简单枯燥。


他似忽然想起何事,抬头对身旁的李公公说道:“传羽林中郎将严森。”


片刻功夫一个身着黑色锦衣,身形修长的男子便跪拜于楚皓面前,只见那男子眼神犹如鹰隼一般锐利,那面容苍白而冷峻,口中说道:“微臣严森参见皇上。”


楚皓道:“昨日你派去明月楼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吗?”


他知道慕澜生他的气,他怕若逼急了她,她便又像上回那样狠心离开,消失得不见踪影。他想着多给她些时日平复心中情绪,等她气消之后再去找她。现如今虽见不着她,但好歹知道她在那明月楼内,心中也就踏实了许多。这几日心中想极了她,便派人去打探她的消息。


严森答道:“回来了。”


楚皓微微皱眉:“既然已经回来,为何不来禀报。”


严森道:“秦大统领说…”


没等严森把话说完,楚皓迫不及待的问道:“影月的身子可大好?”


严森道:“已大好。”


楚皓听后嘴角带笑,又问:“近日她可有再舞?”


严森道:“没有再舞。”


楚皓心想这明月楼倒也惯着她,一个舞姬居然不需舞。


楚皓问:“那她心情可好?”


严森道:“影月平日笑容居多,尤其是和那五岳派掌门在一起的时候。”


楚皓听到后半句心中一沉,脸色瞬间由晴朗转为阴霾:“探子还说了什么?”


严森道:“影月和那五岳派掌门日日在一起,那掌门极宠爱影月,明月楼里人尽皆知影月是掌门的女人,人人都会敬她三分。”


楚皓手猛然紧握成拳,眼神中愤怒夹着着痛苦,口中怒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可说第二句不可能时语气已渐软,因他心中已没了底气。他深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果不是那五岳派掌门喜欢慕澜,明月楼不会如此护着慕澜,更不会每次他想去看慕澜的时候五岳派的人都会诸加阻拦。


楚皓喃喃自语道:“这不是真的,她不会,我要去亲自问她,我要她亲口和我说。”话语间已没了刚才的盛怒,更透着几分无力感。


楚皓喊道:“立刻备马。”


见楚皓要外出,身后的李公公赶忙说道:“外面天寒,皇上还是加件衣裳吧。”说罢赶紧去取了件金丝缎锦斗篷,可楚皓哪里会等他,他一转身,楚皓便已冲出了御书房,等他拿着斗篷追出来时,楚皓早已不见了踪影。李公公只觉夜风吹得寒彻入骨,那风刮在人脸上如刀割一般,他打了个寒颤,赶紧又退回了御书房。


楚皓快马加鞭来到了明月楼,此时的明月楼正是舞毕散场的时候,只见楼前停满了马车,宾客陆陆续续从明月楼中走出来。楚皓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在这此候着。”自己只身一人进了明月楼,楼里宾客众多,小厮也顾不着他,他便径直冲上了楼,慕澜不在房里。他心想多半是她看舞去了,便又飞步冲下了楼。明月楼里有三个舞台,他便一个一个舞堂的找,直到来到最后一个厅堂的门口,只见慕澜挽着芳姨的手有说有笑的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满面春光,神采飞扬。看到楚皓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慕澜一脸错愕。


楚皓苦笑道:“你这日子过得倒是滋润。”语气中透着几分凄楚。


慕澜道:“我日子过得如何与你何干。”说罢拉着芳姨欲走。


楚皓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厉声道:“跟我走。”


慕澜努力想挣脱,但楚皓紧握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跟我回去。”言语中几分怒气,几分哀求。


慕澜脚下如磐石一般,一动不动。


他俩就这样对视了良久。


她直直盯着楚皓的眼睛,想看穿这个男人的心,这个和他同床共枕,朝夕相伴五年的男人是如何能做到前一晚还说着爱自己,第二日又搂着其他的女人;一边说着失去自己是如何痛不欲生,一边又让那个楚亦姝怀上他的孩子。她只觉心口疼痛。


她一手捂着胸口说道:“我这里疼,一想到你我这里就疼,楚皓你可知我曾有多爱你,你又可知我被你伤得多深,我爱的那个靖南王已然不在了,所以我对你的爱也不在了,请你放过我,从今往后不要再来找我。”


听罢,楚皓眼中满是苦涩:“所以你爱上别人了?”


慕澜问:“你从哪听来的?”


楚皓道:“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


慕澜把心一横,答道:“是。”


楚皓苦笑道:“果然是真的。”笑容是那般惨淡。


这时几个腰悬长剑的白衣少年,匆匆赶来,在楚皓身后围成一圈,只见那几人拔出腰间长剑,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男子说道:“放开影月姑娘。否则休怪刀剑无眼。”


慕澜道:“我没事,你们下去。”


那男子迟疑道:“可,影月姑娘。”


楚皓说道:“澜儿,我说完话便走。”言语间是那般无力。


慕澜又对那为首的男子说道:“下去,这里没你们的事。”


那几人随即收起长剑,恭敬地退下。


看着眼前慕澜一副帮主夫人的架势,楚皓眼中尽是哀戚之色。


楚浩怆然道:“我好后悔,若能让我再选一次我定不会选这条路,我宁可做回靖南王,日日与你在一起,只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慕澜心想:你知道我一听这话就会心软,你知道我好哄,所以你哄骗我,一次又一次,可我一想到楚亦姝怀着你的孩子我心中就无比难受,你让我如何再和你好。


她淡然说道:“你不可能再做回靖南王,正如我和你再也回不到过去一样。”


慕澜望着楚皓怆然离去的背影,心中仍隐隐作痛。


楚皓骑在马上,只觉得身上如虚脱了一般,没有丝毫力气,烈马带着他在冬日的夜里一阵狂奔,最后在永乐宫墙外停了下来。他在永乐宫墙外呆坐了一夜,吹了一夜的风,第二日便病了,御医说是邪风入体。之后更是一连数日都不见好转,御医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