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吸血鬼疯了？”
听到卡杨话语的瞬间，艾文的想法便是这个。
林德方面虽然因为技术革命导致社会环境出现动荡，但这可不代表他们的综合国力有所下降。
相反，在运用魔导工学尝试制作客用以及货用蒸汽轮船的同时，林德海军也在研制运用魔导引擎推动的新式战舰。
虽然从时间上来看，他们应该还没找到最合理的设计思路，难免造出各种奇奇怪怪的试验舰，甚至还有装了撞角的‘复古’类型。但那也不是区区几支吸血鬼海盗团，凭借手里几首上世代风帆战舰所能招惹的存在。
而且，他也不记得诸国崛起这个版本中，林德方面有遭遇大规模海盗袭击的事件。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造成的蝴蝶效应？但这也太快了吧？
“什么人联络他们的？”艾文立刻问道。
“信件上没有注明，不过字里行间有种熟悉的感觉。”卡杨皱着眉头反复阅读那些被勒森布拉伯爵妥善存放在魔影箱中的信件。
这些信件的原本都已被摧毁，留下的是伯爵自行抄录后用以保留信息的副本，上面还留有蜡封的痕迹，明显别有用途。
“多事之秋啊。”艾文低声说道。
没有更多的情报，他暂时也无法做出推测，只能在抵达林德后多加注意这方面。
随着埃隆德整个国度的巨大变化，帕拉迪亚世界的未来走向必然会变得和前世游戏中大不相同，这是艾文做出决定前就已经预料到事。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蝴蝶效应居然会发生得这么快。
“话说你在看什么？”卡杨好奇地凑过来。
“灰烬骑士晋升仪式所需的素材，劫灭之灰、燃尽之尘、天火之光……古代职业都这么难搞的吗？”艾文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
这些素材的价值或许不至于突破天际，但一个比一个难找，都属于现在市面上极少出现的古老素材。
“正常啊，你也不想想那都是多少年前诞生的超凡职业，不少原材料甚至已经灭绝了。”卡杨撇撇嘴说道。
接着，他忽然皱起眉头：
“等等，难道你打算选这个作为自己的二阶序列？”
“古代职业大多存在缺陷，无法现代高阶职业晋升所需的各种基础条件，你总不会是觉得古代职业和古董一样比较值钱吧？”亡灵法师看似嘲讽实则劝告地说道。
“只是因为合适而已。”艾文摇摇头没有详细解释。
“哪里合适了？虽说作为埃隆德原初骑士序列，灰烬骑士能够让人类在魔力与生命力方面超越极限。但这些古代职业可没法升华本质，天赋与能力也非常单一。”卡杨加重语气。
“真要选，还不如去当银骑士，反正凭你和芙蕾的关系，古斯密斯家族肯定愿意开放整条职业序列。”说到这，年轻法师的表情稍稍扭曲了一下。
“而且，那还是灰烬骑士的后续改进型，较为完整地继承了前者对魔力与生命力的强化，也保留后续更进一步的可能。”
看着格外认真的卡杨，艾文不由感到有些讶然。
这家伙真是后来那个‘大家的二五仔’吗？怎么也有这么为别人着想的一面？
卡杨忽然停下来不说话了，他也惊愕地注意到自己和平时的不同。
照理说，别人选什么他才不会管，愿意往窄路上走的人就让他们走去，自己记得选最好、最宽敞的那条路就是。
但这种格外不爽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想承认，但对方确实帮自己报了大仇。
还是个年轻人的卡杨，并不像曾经想成为的那种法师般，在任何时候都能做出绝对理性甚至称得上自私的选择。
此刻，法师脸上习以为常的假笑已然不见，他颇为罕见地睁大那对平时眯成细缝的眼睛，用一种班里成绩第二名听到第一名说‘我不准备考大学’的扭曲表情瞪着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