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一片哗然。
在多数人心里，这位凉凉姑娘，只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但因她是土匪出身，即便她很美很好相处，还是让部分人较为排斥。
可就是这么个土匪，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相较于百姓而言，司谨对月凉凉就比较钦佩了。
凉凉姑娘是江湖中人，见多识广知道读心之术并不奇怪。可他万万没想到，视律法于无物，对朝堂官员没有任何敬畏之心的土匪，竟然这么重视科举。
明国公是有些意外的，他轻声问：“你读过书？”不然怎知读书人辛苦？
月凉凉点头，“民女读过书。”
山寨中有位先生，曾经是当朝大学士，后因与先帝政见不合而归隐乡间。
那位先生被月之横拐回了山寨。
说起来好些天没见到纪先生了。
爹爹下山当官，纪先生不赞同也并未反对，只是背着小包袱回乡里去了。
月暖暖跪在了月凉凉身旁，她什么都没说，但意思一目了然。
紧接着月光光也跪下了。
明国公前几天就瞅见少将军抱着月光光了。
十五皇子没事，他也算放心了一些。
陛下和小殿下毕竟是一母同胞，一旦十五皇子出了什么事，只会母子离心。
月之初用袖子擦了把脸，跪在了姐弟三人身后。
明国公头疼，君臣有别，让十五皇子跪他……这不是要命吗？
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小王爷和司谨咋不拦着呢？
裴初尘轻叹，刚要跪下……
“小王爷，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不但不拦着，还要跟着一块跪。
百姓中有些人也跟着跪下了，但大部分人自然不会帮月之初求情的。
一是并不相信他，二是自家孩子少个对手没什么不好。
月凉凉回头看了一眼，并未苛责。
她心里清楚，苛责也没用，北境所谓的心齐是分什么事。
二舅舅爬上了墙头，“国公大人开恩啊。”
月凉凉想笑。
按理说二舅舅应该是国舅爷的……
明国公给了二舅舅一个白眼，“下去。”
“哦。”
明国公看向月之初，突然笑了，“既然是误会，那你就去沐浴更衣。本国公倒是想看看，能劳动这么多人求情，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国公大人！”月凉凉声音有些急。
这不是欺负人吗？说这种话，摆明了是给月之初压力。
而且既然都答应了，有必要阴阳怪气的吗？
“这就受不了了？”
明国公眼中带笑。
虽然这个孙女长得太像月之横，看着闹眼睛，但这性子像他。
月凉凉起身，这回她没再废话，她弯腰行礼告退。
明国公显然心情不错。
离开了考场，月凉凉自然是跟着雪初落了。
雪初落握着月凉凉的手。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月之初就不能参加科举，如果因为抄袭被赶出考场，那他将会永久被剥夺科举资格。
“凉凉。”
一妇人追了上来，她忙不迭就要给月凉凉磕头。
这位便是村长夫人，本来送儿子进了考场之后，她就回去了。
之后听人说出事了，她才匆匆而来。
月凉凉忙拉住了她，“婶子，您别这样。”
村长夫人一个劲哭，“如果没有你，我家小初……他真的很重视这次科举。”
他们夫妻是不太在乎结果，孩子喜欢读书，就让他读。可如果真的因为抄袭被取消资格，那初儿一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