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忙完,你跟我去一趟老宅吧。”荆杳想了想,说道。
老太太的身体状况不乐观,她还得去好好劝劝,她想让霍泽尧知道老太太的情况,好商量对策。
“好!”霍泽尧点头应了一声,那模样乖的不像话。
看着男人眼眶下面的阴影,荆杳想让他去后面卧室睡会儿,结果,这男人直接在沙发上躺下了。
“我就在这里躺会儿,你忙你的。”
荆杳没管男人了,二十天的交画时间,已经过去两天,她才将画洗好。
接下来的修复工作很繁杂,她必须要在给外婆动手术之前完成,只是,她的时间都被分散了。
老宅两个老的身体都有问题,她少不得要操心。
霍泽尧这身体,也需要好好调理。
甩了甩脑袋,荆杳让自己心神稳定下来,之后,她坐在桌前,开始认真的揭画…… 홢.핏홃핌홚.핏핐
霍泽尧将手机调到了静音模式在处理着公司的事情,他时常会侧头看荆杳,看着看着,他的手机便微微偏了过来。
一张,不够,再来一张,他摁下拍摄键。
霍泽尧做这一切,荆杳完全没有察觉。
揭画需要非常认真仔细,揭开旧裱的托纸和背纸之后再脱酸。
这一过程,稍有不慎,便会毁了画心,整幅画便会毁之一旦……
当整幅画的托纸被丝毫没有影响的揭下之后,荆杳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抬手揉了一下酸胀的眼眶,抬眸,便见着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
他的睡颜也是极美的,美的荆杳不知道该先看他哪里了。
他的下颌线弧度完美,鼻梁挺直,他的薄唇此时紧抿着,一如平日里的倔强。
荆杳目力极好,她能够看到他长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动。
下一刻,男人转头看着她,眼眸惺忪,这刚睡醒的模样,少了彻底清醒之后的那种清冷高贵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换上的是乖萌的神情,这模样直击荆杳的心尖儿。
“好看吗?”男人唇角一挑,问道。
“秀色可餐。”荆杳回了一句,她起身来,将画用柔软薄纱盖起来阴干,之后摘下围裙洗了手,走到沙发旁边来。
霍泽尧身后,一把便将小女人拉进了怀里。
他的眼里,涌上了些许欲望之意。
“中午了,去老宅。”荆杳想推开男人。
“不着急。”霍泽尧的手,将女人的紧紧搂住,食髓知味,他也懂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四年来,她天天在他眼前晃。
从刚开始她给他擦身子,给他换衣服,她抱着他去浴缸,帮他洗澡按摩,他们算的上是赤诚相见,亲密无间了。
但是,在这之前,他从未对她有过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直到那天,她将他吃干抹净之后,他便想着她了。
“咚咚咚!”
楼下,很大力的敲门声响起。
霍泽尧的眉头深深的拧了拧,他让保镖都在远处守着,那群没眼力见的真的就不过来管一管了吗?
“荆杳,荆杳你在里面是不是?”荆东明的声音传来。
荆杳推开男人,她抬手捂着肿胀的红唇,嗔道“霍泽尧,你是泰迪吗?没白天黑夜的了!”
“你的意思,晚上就可以?”霍泽尧本来拧着眉头气恼着的,听荆杳这么一说,他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眉眼之间都堆满了笑意。
“我先下去,你跟奶奶说一声,我们一会儿过去吃饭。”荆杳说完,转身下了楼。
荆东明这人,粗鲁无礼,像个街头泼皮一样,荆杳总觉的她老妈俞慕当初是瞎了眼,才会跟这样的男人。
“哎,干什么呢?”隔壁老贺和徒弟走过来呵斥“斯文一些,不要这么粗鲁。”
“老骗子。”荆东明转头看了一眼老贺,冷嗤一声“这么大年纪了还行骗,这年头谁还信中医啊,也不嫌丢人。”
“我开门为人治病,怎么就丢人了?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吸女儿的血。”老贺看着荆东明就来气,这厮,二十多年前把刚出生的杳杳丢在了青城山,不管不顾,小丫头靠着外婆养大,整天在山里头找吃的,瘦骨嶙峋可怜兮兮的。
后来,门主发现了她,收为徒弟,她才得以有饱饭吃,有学上。
结果,好不容易小丫头和外婆靠着采草药把日子过的好一些了,这荆东明来了,他竟然让荆杳给个瘫痪的少爷冲喜。
“老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荆东明大喝一声,转身就朝着老贺冲了过去。
老贺抬手,直接抓着了荆东明的手腕,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