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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海边来客

  

林知鱼以为的次是指次集市,没想到隔天他就在自家门看到了杜樊。


“您怎么知我住在这里啊?”林知鱼惊讶之余又有些兴,他赶把抱着两盆草的杜樊迎屋里。


杜樊看着林知鱼的睛,意有所指:“你这么特别,一打听就知了啊。”


“呃……这是什么啊?”林知鱼腼腆地笑了笑,把话语转移到草上。


“是鸢尾和樱草。”杜樊将两盆放在桌上,神不经意地扫过摆在床的凤尾螺,顿了一继续说:“昨天在集市上看你在草摊前转悠了好久,是想买吗?”


“是啊,昨天买的东西太多拿不了,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就收摊了。”林知鱼吐了,语调快:“太谢谢您了!”


杜樊摆摆手,指了指窗外:“我看房檐上挂了一圈的鱼,你离海这么近,晒那么多鱼嘛?”


林知鱼顺着杜樊的视线向窗外看去,犹豫了一解释:“之前跟渔船海……了事……”


同船的手跟杜樊提起过林知鱼他们村的事,两条渔船大概有20多人,船上不乏经验丰富的手和渔民,却只有林知鱼一人死里逃生。


林知鱼看杜樊不说话,语气也变得忐忑:“您之前说,次见面就告诉我您的睛……”


杜樊盯着窗外平静的海面,颇为落寞地摸了睛:“为了去寻找一个朋友。”


“您在找朋友的时候受伤了吗?那后来找到他了吗?”林知鱼神张地追问。


“没有,不过海上确实很危险,你要离它远一。”


杜樊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就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他好好养,盆被摆在窗台上,蓝紫的鸢尾很像蝴蝶,海风一过,就飞舞起来。


夹杂海味儿的香扑鼻而来,林知鱼摘了一朵鸢尾放玻璃瓶中,他抱着莫名的期待来到岸边将瓶扔大海,看着海浪将它涌向远方。


傍晚的时候,他坐在礁石上奏琴,悠扬的琴声引来几只海鸟在盘旋,林知鱼放琴,捡起旁的碎石就开始打漂。


“我的漂瓶会有人收到吗?”


“好希望有一个朋友啊。”


“海神大人,我能跟你许愿吗?”


林知鱼一个人对着大海自言自语,说他卖贝壳卖了好多的钱,还收到了别人送的,晒得咸鱼很不好吃,买来的橘也好酸好酸……


不知是不是许愿成功,林知鱼第二天就在门前捡到了两条活蹦的石斑鱼和海,有的壳撬开以后还有珍珠,他开始以为是海涨冲上来的,可是没想到后来几乎每天都有。


奇怪的现象持续到一周后的清晨,林知鱼起床开门看见木屋前那一排摆成心形的死鱼,终于意识到事的诡异。


仿佛是为了印证自己那近乎荒唐的猜想,林知鱼把家里面剩的空瓶都翻了来,晾好的小鱼,盆里的彩石还有自己写的小纸条通通被去,他把用麻线连在一起的瓶放到岸边,看着浪把他们卷走,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可以收到回信。


大概是心诚则灵,林知鱼第二天就在家门的沙滩上发现了他的漂瓶,瓶只有一个,里面装着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青鱼鳞,在光闪着幽幽的磷光。


“鳞片?难是……”


蓦然想起海域上有关鲛人的传说,林知鱼险些喊声来,是鲛人捡到了他的瓶吗?那他在纸条上写的想要见面的请求……是被应允了吗?


孤独的日一就有了盼,林知鱼兴奋到忘记了杜樊的警告,每天傍晚都坐在礁石上卖力地着琴,希望可以引来那个神秘的鲛人朋友。


接连等了两晚,海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倒是天边的乌云积聚了大片,暴雨要来了,林知鱼徘徊在礁石上有些担心,已经是第三个傍晚了,鲛人还会来吗?


还没等他忧虑完,雨就噼里啪啦地落来,大雨来得猛烈突然,林知鱼用手遮着脑袋就想往回跑,雨积在礁石上有些打,他一时着急扭到了脚踝,一歪,顿时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坠落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林知鱼掉落在一个冰冷的怀抱里,他用力睁开被暴雨淋的睛,然后就撞了一双幽如海的眸。


尽幻想过很多次鲛人的样,却还是不抵此时亲所见的震撼,那张妖冶邪肆的脸如同灵异志怪里会慑人神魂的妖魅。


鲛人密的黑发垂在林知鱼光的小臂,他怔般地从对方陷的眉骨,抚摸到尾的鳞片,青的鳞片细小,在月泛着冷冷的幽光。


淅淅沥沥的雨不断落在两人上,鲛人抬看了看黯淡的天空,然后把林知鱼放在旁边低矮的石上,小心翼翼地抬起双手拢在他的。


细的手指指甲尖利,指间还连着一层半透明的蹼,胳膊外侧有着类似鱼类的鱼鳍,是和尾一样的青黑,大的鱼尾不停在里摆动,像是一团会移动的墨。


林知鱼好奇地摸了一那条浸在里的鱼尾,锋利的鳞片瞬时割开他的指腹,殷红的鲜血染上鱼尾,鲛人鼻翼翕动,一把抓起他的手指在嘴里。


看着面前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还那有沾染上血迹的猩红嘴,林知鱼觉得面前的鲛人更像是隐匿在暗夜里的血鬼。


他望鲛人不可测的底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鲛人缓慢地吐林知鱼的手指,修有力的手臂撑在两侧,正好将林知鱼困在前,他微微地仰起,飞快地探尖,蜻蜓一般地扫过林知鱼的嘴。


“我叫溯洲。”


“唔……你怎么亲我啊?”林知鱼本想捂住嘴,却惊讶地发现指腹上的伤已经愈合了。


“这是我们鲛人表示喜的方式。”溯洲的声音缓慢低沉,听在耳边总有一若有似无的熟悉。


林知鱼觉嘴麻麻的,还有黏腻,意识地抿了抿,溯洲看着他的小动作,底闪过一抹幽光,撑起又亲了过去,这次还撬开了他的,的像是逡巡领地的蟒蛇,不急不慢地在里面扫了一圈才退去。


“唔……不许亲。”林知鱼撑着溯洲冰凉的膛,故作严肃地调:“我们人类表达对朋友的喜不是……不是亲嘴的。”


溯洲疑惑地歪了歪,专注地盯着林知鱼,黑的眸里都是他的影,神认真的像是充满求知的天真孩童。


林知鱼被萌得心肝颤,他抓过溯洲的手,慢慢地握住对方的手心,放在两人前晃了晃:“这叫握手,是朋友之间的礼仪。”


“不可以亲你吗?”溯洲一脸失望,委屈的连角都耷拉来:“我收到了你的,游了好久才赶过来。”


天上应景地闪过一雷电,轰隆一声,仿佛老天都在谴责:看呐,人家不顾雷电风雨,千里迢迢地赶过来见你,你怎么可以如此无呢?


心里过意不去的林知鱼犹犹豫豫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