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疯言疯语
克烈这样的讲述，一般人真是听不懂。
好在王风对克烈的疯言疯语有了一些了解，听懂了一部分。
大概是之前的某个战役，克烈他们被包围，然后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路，最后到达了这里。
不过你有星际航行的能力吗？
你不是连飞都飞不起来吗？
王风怪异的看着克烈，有点想不明白。
果然，正常人不可能一直跟得上一个疯子的脑回路。
如果让克烈给你说清楚，王风感觉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你有兴趣讲讲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故事吗？”
“诺克萨斯？你说诺克萨斯？”
克烈的语气激动起来：“啊！斯嘎尔！你还记得我们在诺克萨斯吗？那里很好！我很喜欢！那里一直都有架打！”
“我还记得那时我们打劫了特雷瓦尔，那个将军还以为我们会分他一份儿，当官儿的和普通人一样，也会死嘛！”
克烈嘴里总是会冒出一些让人不寒而栗的台词。
更糟的是，他真的这样干过。
王风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个将军惨死的样子，那副难以置信和惊恐的目光。
算了算了，还是不去想了，会吓坏小孩子的。
听着一旁克烈疯狂的回想他的战绩，王风就感到一阵头大。
这种事情我其实是不关心的。
王风心里默默说着，他其实更想知道战争的起因和结果，不过看克烈正在兴头上的样子，王风估计他一时半会消停不下来。
转眼看向座下的斯嘎尔，王风有些奇怪。
她到底是活着的，还是一团梦境？
一个拥有稳定性质的大型梦境，出现一个固定的事物只有两种情况，她是活的或者是梦境的主人刻意维持她这个形象。
不过就克烈这个三天两头就发疯的人，真的可以维持住这团稳定的斯嘎尔吗？
还是说克烈对斯嘎尔的记忆清晰到这种程度吗？
但你要是说斯嘎尔是活的，白天的时候王风可没有见过她。
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克烈在那边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王风感觉他尽兴了，问起下一个问题：“克烈先生，你们从哪来的？”
坐在斯嘎尔背上的克烈不满的回了一句：“喂，你应该叫我骠骑大将克烈少校，我从来不是什么先生，说了多少遍了。”
“再记错我就要狠狠的教训你了！”
撇了撇嘴，王风还是选择屈服在克烈的淫威之下：“好吧，克烈少校，你还记得你从哪来的吗？”
“从哪来？嘶……这个你得让我好好想想，很久以前的事了。”
看着苦思冥想的克烈，王风不禁暗叹了口气。
我容易吗我！
连蒙带猜的，不就是为了搞点情报嘛！
看到克烈好一会都没有想到，王风只好提醒一句：“班德尔城？”
“啊！对！班德尔城！”
克烈激动的大叫一声，然后狐疑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那里生存着一大群可爱的同胞，难道你也来自那里？”
“不，不像，看起来我们不是老乡，你身上也没有那种味道。”
虽然有心再问，但克烈显然对他曾经的家园、约德尔人的城堡——班德尔城不感兴趣。
王风问了几个班德尔城的事，克烈都回答：不知道、不记得……
直到王风问起斯嘎尔的事，克烈才有了一些像样的回应：“斯嘎尔？那个胆小鬼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搞得我只有在这能见得到她！”
“丑东西！胆小鬼！”
“咕哩……乌啦！”
“你还敢跟我顶嘴！”
斯嘎尔和克烈很快就吵作一团，搞得王风一阵无语。
他们这种相处模式还真是让人看不懂。
虽然已经从克烈这边确定了班德尔城的存在，但其他约德尔人是否存在还是有待验证的。
等他们稍微安静了一会，王风再次发问：“克烈少校，你是怎么把我的灵魂驱逐出去的？”
“你的灵魂？”
看到克烈不解的模样，王风罕见的沉默了。
有点不好给克烈解释灵魂这个东西啊。
“就是除了这里，你单独见到我的地方。”
“噢，我脑子里啊！”
克烈恍然大悟：“闯进我脑子里的都是些不速之客！”
“对那群不速之客我只有一个回应，那就是狠狠给他们一脚！”
王风的某个部位已经在隐隐作痛了。
之后克烈继续赶路，王风又问了问关于艾欧尼亚的事情。
“艾欧尼亚？那是个好地方，我还是挺喜欢的，我记得我在那上面待过一段时间，不过之后我就离开了，因为其他地方有架打！”
王风内心有些抽搐。
跟克烈交流就是这样，经常会得到一些无用的信息，但你不得不听，说不定就跟某些东西串联起来。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来做客？”
“吆嚯！”
克烈高喊一声，控制着斯嘎尔掉头，面向王风：“你是来打架的吗！我很乐意！”
王风尬笑：“那倒也不是。”
“切。”
克烈很是无趣的转过身来，嘴里嚷嚷着：“不是打架，那就是来做客的！你跟城里人一样麻烦，虽然我不清楚你是不是也是城里人，但都是一样的！”
“斯嘎尔！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就知道咱们两个的看法是一样的！”
看到克烈又发起疯，王风感觉自己有些习以为常。
等克烈吵闹声稍微弱下一些，王风刚想继续问问题，但是走在前面的斯嘎尔已经停下脚步，围着一块空地转来转去。
“没错！我们到地方了，斯嘎尔，把它挖出来给他瞧瞧，说不定他会有办法！”
在斯嘎尔双爪的操作下，周围的泥土被翻开，一颗深红色的像杏子一样的果子在土里显露出了身影。
它在克烈手里停留了一会，不过很快就被克烈丢给王风。
“好好看看小子，这东西为什么不发芽？为什么！”
王风将果子拿在手里，询问道：“我要是看不出来会怎么样？”
“看不出来？那就看不出来吧！”
王风预料的翻脸不认人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克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和斯嘎尔也不明白。”
“就是带你来看看，别担心，小子。”
“这颗果子很奇怪不是吗？埋进土里竟然不会发芽！”
“它甚至都没有种子！”
“我和斯嘎尔吃过一次，然后我们就打了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啊！”
克烈又开始疯言疯语，不过这次王风提炼到不少信息。
他们俩竟然还敢吃这种不知道功效的果子。
真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王风询问了一句：“吃完后你们有什么表现？”
“我当时勇气高涨，怒火冲天！”
“就是味道难吃了点。”
克烈在一旁说着，王风则是分析起了果子的成分。
这颗果子绝大部分都是愤怒的情绪，但这种单一的情绪是怎么提炼出来的？
那棵树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让王风有些看不懂的领域正在徐徐展开，但他对此却是懵懂的。
愤怒、梦境，还有一些奇怪的组成部分。
看不太懂，不过听见克烈和斯嘎尔吃过。
王风心里起了研究的心思：“这种果子很多吗？我想多拿点研究研究。”
对此，克烈毫不在意：“随你的便，这颗就送你了，至于你想多要，你得问过斯嘎尔。”
“因为我实在不记得，我把这些果子埋到哪里去了！”
斯嘎尔歪着脑袋，随口应了一声：“咕啦。”
“听见了吧，小子！斯嘎尔要蘑菇汁！”
“咕哩？”
“它还要吃玉米卷！”
“别闹，别闹！这不是在给你交涉吗！不然你一个子都拿不到！蠢蜥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