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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四海船社总掌固小登科

  今天四海船社总掌固张铨娶妻。娶的是已经还是王府长史司典簿熊大熊弘达的妹子熊凌萱。典簿虽然只有九品,但这是正儿八经的官身了啊。要知道这熊家就算是官宦人家了啊!张铨这个总掌固也被燕王授予了原来大明璟的位子,王府长史司典宝所八品典宝正。算是和熊弘达做同僚了。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实际上这四海船社的岁入早就超过建文大明朝廷的岁入了。按照这么算的话。起码算个正五品的户部郎中了吧?不过现在还不能放上台面。等清君侧结束就不一样了。

  婚礼简单又隆重。张铨的父母都来了北平。而熊凌萱被张府管家张永望认作了螟蛉女,也算有了长辈。张永望本就是张府老人。张家会为其养老送终。现在有了螟蛉女,也算是有后了。这样张永望作为熊凌萱的父亲和张铨的父母面对。张铨的父亲是祥符张氏族长,对张永望很熟悉。知道老管家在张府的份量。当然对此相当满意。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流程很快就在官媒的帮助下走完了流程。

  到了亲迎的日子,张铨请张辅写了迎亲书。作为六礼最后一道程序,即新郎亲自去女家迎娶新娘。亲迎意义有二:一则表现由从妻居制向从夫居制转变以后,母系风俗的传承。男子亲自去女家迎接新娘,表现出对女子的尊重。但同时,它也含有从夫居这一婚制的到来是不可扭转的事实,表现出男子要求从夫居的强烈愿望。男权社会的时代,这种行为被认为是很有必要的。

  娶妻被称为男人的小登科,所以《明史·舆服志》云:庶人婚,许假九品服。由此之后,新郎后边就加上一个“官”字。便称新郎官。在那个时代,明代庶民男子迎娶妻子俗称“小登科”。可以穿青绿色的九品幞头公服,但一般穿符合本人身份的吉服。如生员婚礼可戴儒巾,穿青圆领。衣身两侧开衩,双摆缀蓝色衬摆。肩部斜披红色锦缎一幅。官员则可穿公服。庶民女子出嫁时可僭越享受贵妇凤冠霞帔的衣装殊荣,常见真红销金对襟大袖衫、嵌宝凤冠、绿织缎裙配以团花云纹霞帔、销金盖头和红缎绣花鞋的组合。

  亲迎当日,天刚刚亮之时(其日质明),张铨父亲张铎在张府家庙中行告于宗庙礼。然后按照规制,张铎回到张府在府中给张铨新建的小楼正厅中间朝南正襟危坐。张铨则穿着盛服,站在其父张铎位置的西南东向。此时,张府上的司仪赞礼唱道:“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拜:俯身行拜礼兴:起身此处拜兴两次)张铨就着赞礼声照做向父亲张铎行礼。司仪执事将酒注入酒盏中递给张铨,张铨将少量酒洒在地上用以祭祀(婿祭酒少许讫),后将杯中剩余酒小饮。然后将酒爵递给执事,起身并立于父亲张铎面前。张铎拿着司仪事先写好的纸对着儿子念道:“厘尔内治。往求尔匹。”张铨回答道:“敢不奉命。”司仪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张铨认真的跪拜,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起身以后一边的妈子赶紧上前拿汗巾给张铨吸去额头的汗。就这么会儿,张铨的内衣已经都紧张的湿掉了。其母陶氏赶紧让人重新准备一套内衣给张铨换上。索性人多手快,很快就重新打扮好了新郎官。

  新郎官张铨在媒人的带领下出了家门,以二烛为前导,就是命人拿着火把前方导引。张铨现在可是燕王府长史司典宝所八品典宝正,穿八品公服可比穿九品公服服神气多了。一匹无杂色的白马,马鬃被打成了一个个揪揪。连马尾巴都用红色丝绦扎了起来。马鞯也换成了大红色的。而马笼头上则把皮带也换成了大红的丝绦。因为八品的绿袍不好搭配颜色。结果被王夫人换成了红色的吉服。还好张铨眉目清秀皮肤白皙,看上去就这么招女孩喜欢。张铨骑在红妆白马上,媒人则牵着马朝着熊家而去。

  细雨蒙蒙空悲眸,纤纤小玉碧佳音。蛾眉淡扫紧深锁,已是饱噙泪珠;樱唇难启羞涩涩,颜似红霞衬,低头无语凝噎。碧袖盈盈拂清波,天上人间,美不胜收!熊凌萱看着手中的薛涛笺上用簪花小楷写的诗文。心中满是欢喜和羞涩。终于要嫁于良人了。心里面的既紧张又期盼。两人情投意合已久,早就等着这天了。放下薛涛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脸的红晕,早上起来她就一直晕晕的到现在。嫂子乐陶陶和琼花楼派来的教养嬷嬷在外面帮她整理头面呢。那是琼花楼主琼娘特地为熊凌萱定制的。是大明璟送给张铨的礼物。这套头面在规制的标准内用了大量的人造宝石和后世的电镀工艺。看上去精巧细致精美绝伦。而婚衣则是王府内的织造局嬷嬷们的手艺。这可是全北平城只有燕王府的女眷才有的待遇。张辅表示他很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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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大今天作为长兄正在家中祠堂中跪拜父母的牌位。双目含泪脸上却展露笑容对着牌位说道:“父亲、母亲,儿子终于为凌萱找了一个好人家。儿子如今也出息了。不再是那个被人取笑唯唯诺诺的小吏了。我现在已经是燕王府长史司九品典簿了。儿子已经有官身了。熊家几代为吏,一直希望可以升迁官身。没想到,被儿子实现了!父恩如山,母爱似海。儿子永生难忘。吾家坎坷,命运多舛。父母先后病殁。唯剩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现在北平城中一等一的勋贵张府的老管家认了凌萱做螟蛉女。今天是凌萱出嫁的日子,儿子要去准备婚礼了。请父亲母亲在天之灵庇佑凌萱未来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今日天公作美,惠风和畅天朗气清。张铨骑在马上在往熊家的路上。左右是他的叔伯、堂兄弟。算上张铨一共是十八人。正是鲜衣怒马少年时,意气风发好时光!熊家的宅子是张铨帮着把左右都买下来并连接打通变成现在的两进宅院。这比张铨现在住的小院还要大。不过以熊大前后送出来信息的价值来算,这院子是小了点了。不过,对于熊大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他的人生都是张铨给的。现在的一切都是张铨赋予的。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初把凌萱介绍给张铨认识虽然也有功利心。不过两人可谓一见钟情两情相悦让他心里好过很多。

  琼娘今天也来了,以她的身份当然不需要出席。但是她想张辅,虽然作为女方的人,她今天也见不到张辅。她心里面也清楚知道两人是不可能有什么未来的。但是那种思念无时不刻在践踏她的内心。那种煎熬的苦她却甘之如饴。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有着正常的情感,而不是一个冰冷的琼花楼主。

  乐陶陶今天忙的都没来得及喝口水,还是在凌萱房中被她拉着喝了碗醪糟。她和教养嬷嬷一起把头面都整理好,检查婚衣有什么不妥之处。有什么地方需要补针的。这时候千万不能掉链子。到时候丢的可是家族的脸面。虽然熊家只有两兄妹,可乐陶陶肚子里面可是有对双胞胎了呢。怀胎六个月了。熊大不然她忙,她也闲不下来。请的妈子和丫鬟跟在乐陶陶身后想帮忙却插不上手。这妮子手脚真的快。

  “凌萱啊!你真是个有福之人。你这身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为过啊。这王府织造嬷嬷的织工真的好。这针脚密的能起边了。”教养嬷嬷看着打扮好的凌萱感叹说道。

  “我嫁过来那伙儿,熊大可没那么大的手笔。”乐陶陶多少有点吃味。

  “你就住嘴吧,琼花楼哪个比你嫁的好!现在你可是官太太了!”琼娘白了她一眼。

  “嫂子!没有你,我们家也起不来啊。你看,你嫁过来我们家越来越好。现今我嫁出去了,你就是真真正正的当家主母了。”凌萱促狭的揶揄着乐陶陶。

  “啊呀!小妮子,还没嫁走呢就笑话我。”乐陶陶嗔怪道。

  “啊呀,别动气,小心懂了胎气。”琼娘点了下乐陶陶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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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熊家的小丫鬟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快的跑了进来,结果看到琼娘、乐陶陶都在。吐了下舌头,回头就跑了。

  “回来!什么来了,来了!”乐陶陶喊住她。

  “你真的是怀了孩子坏了脑子。还能是谁来了!新姑爷来了啊!”教养嬷嬷和乐陶陶也是熟稔的。

  “对对对,赶紧去请义父到正厅就坐!”乐陶陶就要起身。

  “你坐下吧,家里那么多人。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大肚子。”琼娘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正厅中,张永望已经到了。今天他也穿着新衣,特地请篦头师傅梳了头。修面修胡子一整套的坐下来,看的就显得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熊大在家中祠堂于父母牌位前告知后出门迎接新郎官张铨。门一开,看到骑在马上的张铨。熊大多少有点恍惚。这是他命中的贵人、恩人、上官。现在变成了长史司的同僚上司。又变成了他的妹夫。想当年他在吏所之中煎熬,后来差点被人设局做掉。幸亏了这个妹夫出手救了自己。否则谁知道自己会死在哪条胡同里面。

  女方的父亲由张府老管家张永望担任,女方的母亲就有琼娘来客串了。在中门外张辅出现了,他作为女方主婚人与新郎张铨相对作揖。然后带着意外的张铨及其祥符一种叔伯兄弟进入熊家。按照规矩,张辅从门的右侧入门,登东阶。新郎张铨则从左侧入门,登西阶。后面两个捧着大雁的堂兄弟跟着。一起走到第二进院内凌萱的门口,站在北面的位置。张辅作为主婚者,于正厅东面朝西站立。

  张铨的唐兄弟们身为执事,将大雁和带来的礼物放在正厅内。新郎张铨对这主婚人张辅说道:“某受命於父。以兹嘉礼恭听成命。”

  主婚人张辅回答道:“某固愿从命。”

  司仪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新郎张铨又开始了行礼,按照命令不断行礼。礼闭,新郎张铨由司仪赞礼引导离开。主婚人张辅站在原地目送新郎张铨。张铨回头看向张辅,令人相视一笑。张铨眼中有感动有谢意。张辅则是微笑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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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张永望和琼娘身穿华服在司仪的引导下南向而坐。丫鬟引导着带着销金华盖的新娘走到前院正厅上,站在两位面前。凌萱心里面很感激这两个不是父母却在此时承担着父母职责的熟悉的陌生人。

  这是司仪赞者唱道:“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凌萱在丫鬟的帮助下四拜后起身。

  张永望手里捏着司仪之前交给他已经被他背诵了许久的纸条说道:“往之尔家,无忘肃恭。”

  琼娘微笑着说道:“夙夜以思,无有违命。”

  销金华盖下凌霄的声音多少有点哽咽:“某虽不敏,敢不从命。”

  司仪赞礼又唱:“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凌萱再次四拜后起身。

  凌萱盖着销金华盖在丫鬟的引导下,以二烛为导,乘做新郎张铨带来的八抬大花轿前往新郎家。只有正妻才能坐八抬大花轿。明初风气还是比较务实的,基本官员都是骑马的。只有老人和女人会坐轿。轿行这个行业还不算兴盛。到了明中期以后,轿夫已经成了一种正式职业且数量庞大。成为了后世著名的车船店脚牙中的一员。后世有句话叫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轿夫是蒙受了无妄之灾。

  熊家的嫁妆并不很丰厚。在北平城也只算殷实小户人家的水平。在刚出苦井胡同的时候,从旁边胡同里面出来一队人走进了嫁妆队伍中。这些都是四个壮汉挑一个大箱子。足有十八口,这下加上熊家自己的八口足有二十六箱嫁妆。熊大看着这队加进来的嫁妆。里面赫然有巴图、宝利德等人的身影。熊大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些都是张府的人。这是妹夫在帮忙熊家长脸呢。嫁妆是女人在婆家的底气。张铨要不是极爱了凌萱在情在理都没有理由这么做。而这么做唯一的好是熊大作为夫家的脸面有光。ノ亅丶說壹②З

  所有的邻居都看在眼里,纷纷议论。都说熊家这次是真的发达了。熊家的小子从吏员成就官身,熊家的小姐还嫁给了燕王府长史司掌王宝符牌的典宝正。那可是清贵的职事啊。年轻有为多金帅气。胡同里面的大姑娘小媳妇在张铨进来的时候就集体在意淫了。

  张府内今天是张灯结彩,祥符老家可是来了不少人。族里的族老基本上能跑的动的都来了,作为族长的张铎实际上是张玉的影子傀儡。但是明面上毕竟是主事人。张府也拿出来十二万分的诚意来招待。而且张铨最紧要的身份不是燕王府八品典宝正,而是四海船社的总掌固。目前大明璟旗下的所有产业都给燕王府折了十足五成的份子,然后大明璟再拿出三成份子分给了燕王府众将。毕竟燕王可是未来的永乐帝。这种事情改放手就放手。别等人家记挂。而燕王也表示,后加入的将领从燕王府的份子里面再拆出来。所以张府是除了燕王府外最大的股东,十足两成。燕王并没有意识到,未来这个四海船社已经四海商社和荣军社会在大明成为庞大的商业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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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府原本也就二十亩地大小,后来不断的扩建。直到燕王起事时,张府占地一百五十亩。在其中东南角一个占地四亩的人工池塘边一栋三层小楼就是张铨的新居。小楼下面是个差不多两亩地大的庭院。庭院中的人工河通外面的池塘。那人工河把张府内所有的楼阁都联通了起来。且在院墙内绕了一圈。从暗沟通向永定河。整个水路都是大明璟设计的。未来燕王府会扩建成明故宫。所以很多建设都会被推倒重来。大明璟在设计张府新宅院的时候特意避开了那些后世明显的建筑。再说真正的要地在海淀呢,这都不是事儿。

  拜完天地,新娘送入洞房。新郎就要上酒桌考验了。而且今天来的人之多,张铎夫妇都被吓到了。除了燕王夫妇,燕王府说得上名字的文武官员都来了。连世子都露了下面。张铨今天几乎来者不拒,因为大明璟给他喂了颗药后说:“放开喝,喝倒几个是几个!”张府喜欢在户外用餐。在院子里外搭建了凉棚。三十个炉灶就支在池塘边。差不多两百多桌酒席把小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朱能明显是喝多了在那里嚷嚷:“围三阙一!得留个口子!”

  “你个夯货!这池塘不就是生门么!脑子被酒糟了么?”丘福一以贯之的怼着这位老伙计。

  “张府这些楼阁院子暗合兵法啊!这左右前后可随时呼应。真的打起来得有个几千人折在里面啊。”潭渊喝多了变身兵法家。

  “不不不,你连院墙都进不来,你仔细看看这墙的厚度。墙后的楼阁上来门长炮,你要是能接近院门,我他妈算力赢!”马云红着脸眯缝着眼睛,拿着酒杯对着凉棚的柱子说道。

  “感情你们来是勘验地形,看着怎么把我张府给破了是吧。”张玉红着脸提着瓶胭脂红走了过来。

  “来来来!老张你说说!你那妖孽的小子是不是把这里当堡垒在建!妈的,进来我就被这些楼阁压的喘不过气来。用八卦阵型设计院子整个大明也就你家了。能不能让你家那个小妖怪给我家改改格局!这他妈真带劲!”唐云说道。

  “几位都喝多了啊。来来来,喝几碗醪糟解解酒吧。”马和提着一桶走了过来。

  “马和!你怎么也来了?”朱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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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四海的船东,今天是四海的总掌固小登科。我能不来么?”马和知道朱能这厮一贯口无遮拦。直接就把他怼了回去。

  “妈的,当初买船标就你掏钱。现在船标涨了十几倍。妈的!你说,是不是小妖怪给你通消息了。张辅这小子和你一贯相好。”听得出朱能是真的后悔。

  “朱指挥佥事,这事可不兴胡说八道。当时,可是给了各位每人五条船的标。那个价格按照现在的价格跟白送差不多了。可你们都不信四海能有成事。当时除了世子和马大人就没人信。要知道,当时四海商社给各位可是挣了不少的呢。现在后悔了。别着急,社掌说了。未来还有更大的商船下水。明年一定会再发一次船标。到时候就请各位准备好银钱。别再说四海不给各位留福利咯。”张铨举着酒杯进来了。

  “新郎官儿!来来来!喝一杯!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咱们四海的股东可都来了!你这话可得算数啊!”潭渊绷不住了。他也是但是没下手的。后悔老鼻子了。

  “一定!我已经在给社掌做预算了。新的船坞打算建在小琉球。未来在崇明岛和泉州府、福州府都要建新船厂。各位一定能富得流油!”张铨现在煽动能力也是一流的。

  “来来来!今天不谈别的!喝酒!喝酒!不能谈这下子站着进洞房!”

  “切!人家进去就是横着的。你进洞房站着啊!”

  “别废话!喝酒!来!干!”

  “新郎官儿!早生贵子!”

  “祝新郎官和新妇百年好合、相濡以沫!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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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新郎官同德同心、诗咏关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