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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事有巧合,天助我也

  王府——

  “你说......这沈渊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身着宽松道袍的中年男人往池塘里丢了一把鱼饲料,一簇锦鲤马上涌了上来,不过片刻,就将饲料哄抢一空。

  男人四十上下的年纪,胡须刮得干干净净,所有头发规规矩矩在头上梳成一个髻,看起来像个道人模样,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贵气。

  仔细看的话,能看出男人的五官之中,跟景帝有一两分相似。

  只不过,他显然比景帝要年轻健壮许多。

  这就是景帝的皇弟,君默的皇叔——贤亲王,君昊,字元基。

  他身边恭敬站着的,是他的谋士,名为张仲礼。

  张仲礼闻言道:“依属下看,沈渊大抵是刚回京,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不好有大动作,这才拒绝了王爷的示好。”

  “未必。”君昊嘴角下撇,摇头道:“你不了解沈渊,那是个小狼崽子,年纪不大胆子大,野性得很。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不是那束手束脚的人,只要他想,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他才不会在意谁的目光在他身上。”

  张仲礼思考片刻后也道:“不到三十岁就封狼居胥,这份荣耀确实是头一人,圣上赐他封号‘抚国’,可见他以后还大有作为,只是属下听闻,他回京头一天,就把太子打得下不了床,可见他心底也不是多看好那个病秧子,既然如此,而今朝中唯有王爷您最有胜算问鼎那宝座,沈渊为何又不接您伸出来的橄榄枝呢?他除了王爷您,应该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吧?”

  “更好的选择?”君昊的脸色有些高深莫测:“怎么没有?”

  “王爷是指......”张仲礼一脸疑惑,片刻后恍然大悟,随后一脸惊怕的压低了声音:“王爷是说,沈渊他有不臣之心?”

  君昊冷哼了一声:“他有这个资本,不是吗?”

  张仲礼心中骇然,半晌没说出话来。

  沉静半晌之后,君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听说......今天沈渊找大夫给君默那小兔崽子看眼睛了?”

  “是的,是回春堂的大夫,名叫张正益。”

  君昊猛地回头:“张正益、张仲礼,你跟那个大夫......?”

  “正是,好巧不巧的,那沈渊找上的,是属下同父异母的兄弟。”张仲礼颔首一笑,暗暗有些得意。

  君昊爽快大笑,“哈哈哈哈那真是天助我也!”

  王府中养的谋士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张仲礼只是其中一个。

  这些谋士自从入了王府,为了避人耳目,多年未曾出府,君昊只有在遇到事的时候,会随便挑两个见解合他心意的谋士仔细商谈。

  没想到沈渊竟然这么巧,找大夫找到了他的人的头上。

  他多方打听,也没搞清楚他的好侄儿到底瞎没瞎,这下得来全不费功夫。

  张仲礼道:“王爷放心,属下已经去了家书,仔细问了太子眼睛的情况,最迟明日,就会有回信了。”

  君昊摆摆手,让张仲礼下去,他看着满池争抢鱼食的锦鲤,目光有些发狠。

  无人之处,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勃勃。

  管家此刻躬身上来,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放着一个极为精致的描金玉盒。

  管家将双手举过头顶,恭敬道:“王爷,万寿观进贡的瑞龙香到了,请您过目。”

  君昊收起神色,拿过那一小罐精致的熏香,放到鼻下深深的吸了吸。

  清雅却特殊的味道瞬间充满鼻腔,草料花香的味道中,又夹杂着一丝微弱香灰味,初闻觉得味道有些奇怪,再闻却叫人觉得心旷神怡。

  君昊满意的点头:“熏了这么多香,还是这瑞龙香最得我意,拿下去将我的衣服都熏一熏。”

  这瑞龙香,不仅是名字起得好,其中还有一味名叫‘茵犀’的香料,最为静心安神。

  闻着这味道入神,他能一夜好眠。

  **

  抚国将军府,书房——

  书桌上摆放着一张空白文书,沈渊手中握着上好的狼毫笔,笔尖却迟迟没有落下。

  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看似认真,眼神却盯着文书上方的虚空某处,视线并未聚焦。

  一滴墨汁顺着笔尖滑落,在空白的文书上晕开一个很大的墨点子,项少卓和戚青风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点呆逼。

  而沈渊的脑子里,却总是控制不住的浮现出,他闯入太子寝殿时看到的场景。

  不知怎的。

  整整一下午,脑子里都是那道朦胧的身影。

  无他,只因为那个画面确实是极致美学的体现。

  娇艳欲滴的美人隐在朦胧的纱幔后,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但那雪玉一肌肤,实在是过于有吸引力。

  唯一缺憾,就是那藏在帘子后的人,不仅是太子,还是个男人。

  不过沈渊并不觉得自己这种心思有什么的龌龊的地方。

  食色性也。

  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他这是不过是大多数男人都会产生的生理反应而已,并不是说他就真的对太子起了歹念。

  只是那一副场景刚好符合他的审美,所以才叫他意动,仅此而已。

  他实在是出神太久了,戚青风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打破沉寂:

  “将军,你推了贤亲王的宴请,贤亲王今日又进了宫,明面上是给太后请安,实际上却进了长公主的重华宫,两人关起殿门,足足交谈了小半天,期间宫中没有任何奴才伺候,所以也探听不到他们到底密谋了些什么。”

  一说到这事儿,项少卓就来劲了,一拍桌子,那破锣一样的大嗓门就嚷嚷开了:

  “虽说贤亲王跟长公主是叔侄女的关系,但毕竟是男女有别,这样孤男寡女的关起门来说悄悄话,像什么样子?而且公主马上就要嫁进我们沈府了,她不要脸,咱们将军还觉得丢人呢!”

  而且那个长公主,不知道是不是戏折子听多了,非常崇拜武则天。

  若光是崇拜就算了,她居然还向武则天学习......养男宠。

  别的就不说,就说重华宫里的那些假太监,表面上是伺候的奴才,实际上都是长公主的玩物。

  谁家的正经太监个个长得俊美无匹,还八块腹肌啊?!

  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重华宫每天晚上都传来靡靡之音,长公主过得那叫一个纸醉金迷。

  一点都不守妇道!

  “嗯?”沈渊总算是回过神来:“谁说我要娶她了?”

  项少卓愣了好大半天:“可是陛下赐婚的圣旨都已经......”

  虽然知道那圣旨是君默写的,但既然旨意宣下来了,那就说明这门婚事是景帝默许。

  戚青风沉吟片许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也觉得将军不能娶长公主。”

  项少卓一脸找到知己的模样,激动的握住戚青风的手:“你也觉得长公主太浪荡是吧?完全配不上我们将军!”

  戚青风推开好兄弟的手,淡定道:“不是,我是觉得长公主太过刁蛮,她若成了将军夫人,将军的那些小妾就没活路了,本来将军在子嗣上就艰难,若是再不广播种,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啊?”

  项少卓:“......”

  ‘啪~’沈渊搁下了笔,漆黑的墨汁在笔洗里缓缓晕开,很快把一汪清水染成了黑色,他没有参与两个手下的激烈讨论,而是转头离开。

  项少卓冲着他的背影问:“哎哎哎?将军?我们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儿啊?”

  沈渊风轻云淡道:“去播种。”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