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的时候，夜幕刚刚降临。
李承阳没有留在慕容别院参加那劳什子晚宴。
慕容萱请的那几个南山书院学子，有两个曾经在宣武门前跟自己打过照面。
他还不想在慕容萱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难得遇到这样的机会，不把这些豪门世家怎么操控科举的把戏弄个清楚，岂不是浪费了？
更重要的是。
慕容萱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能成为皇后？
她哪儿来的自信？
关于这两件事，李承阳在香草亭中旁敲侧击的问了好多次，但慕容萱都不肯多说。
无奈之下也只能暂时作罢。
反正离恩科开考还有一段时间，借着这段时间，多跟慕容萱混一混，说不定就能探出端倪。
想到这里，李承阳忍不住就是一声长叹：“不识庐山真面目，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话音刚刚落下，身后便是一声轻笑。
李承阳立刻回头，便见舒缙云走了过来：“你这两句，有失水准啊。”
这岂止是有失水准？
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好吧！
李承阳撇了撇嘴：“朕觉得还行啊。”
“唉，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从来不肯服软。”
“胡说八道！”
“你那个小表妹，似乎有问题。”
李承阳就是一愣，立刻联想到慕容家准备要干的那些事儿：“你发现什么了？”
舒缙云皱起眉头：“她好像在害怕什么事，那种害怕，有些不正常！”
李承阳没听懂：“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她似乎在故意讨好淑妃、丽妃和景妃，甚至连我，她都在刻意亲近。”
李承阳也皱起眉头：“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朕跟她比亲兄妹还亲，她搞好跟你们之间的关系，很正常啊！”
舒缙云却是摇了摇头：“不，这很不正常，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会怎么想，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你这个小表妹，可不止把你当哥哥那么简单。”
李承阳又是一愣，他明白舒缙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