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日上午八点，司衍一接到了陶鹏的电话。此时，他在兰苑芷亭小区外的一家小旅馆里补觉。昨晚他们查看监控到凌晨三点，实在没有精力再将车开回去，所以两人就在旅店要了两间单人间休息。
司衍一揉了揉眉心，接通电话，那边传来陶鹏火急火燎的声音：“老大，我们查到给肖蓝雨发私信的那个‘鉴婊师’的ip了！”
司衍一放开捏眉心的手，干脆起床：“在哪？”
“就在兰苑芷亭！”陶鹏说道，“查到了具体地址，18栋2401住户，住户的名字是木可欣！就是那个‘慕容家大小姐’！”
“是她？”司衍一垂眸，倒是有些意外。
陶鹏：“对，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搞到的视频！老大，我们这组过去查木可欣吗？”
“不用，我和南南在这边。”司衍一说。
“啊！”陶鹏惊呼了一声，“老大你这上岗也太积极了吧，你要卷死谁啊！”
司衍一：“……我们昨晚在小区调阅监控，有些发现。”
“哦，那这就是压根没下班是吧。”陶鹏叹了口气，说，“老大，你自己卷也就算了，带着南南卷算怎么回事啊！人南南才来半个月不到，别一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到时候被你带得面黄肌瘦的！”
司衍一：？？？
司衍一忍不住再次揉了揉眉心：“大鹏，你是不是很闲？”闲到有功夫调侃他？
陶鹏在电话那头嘿嘿地笑了两声，说：“老大，这不是还没到上班时间吗。昨个儿我也加班了，你不是让我请孟江和林元来喝茶嘛……”
陶鹏将昨晚审讯室内与两人的谈话大致和司衍一说了下，随后叹了口气，说：“两人都不上当，而且到现在调阅他们小区监控的兄弟还没发现他们在1号晚有出过门的迹象。”
“那王杏子呢？”司衍一问。
陶鹏：“王杏子住在城中村，那片住宅压根没监控。”
“调一下必经路段的，她穿着一身黑。我这边已经查到她案发时段是在兰苑芷亭的。”
陶鹏声音拔高：“那她不是给我们的是假口供！”
“嗯。”司衍一缓缓开口，说，“还有那双42码的鞋子。你们如果在孟江和林元那里找不到对应的，不妨去王杏子那里看看。”
电话那头，陶鹏懂了司衍一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地惊讶：“老、老大，凶手不是男性吗？”
“你有见过凶手的脸吗？有明显看到或者发现指认凶手是男性的证据吗？”司衍一轻笑了一声，说，“如果没有，别这么早下结论。”
……
挂断电话，司衍一洗漱完便去敲了隔壁南南的房门。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南南睡眼惺忪，她胡乱地抓了两把自己的齐耳短发，问司衍一：“师父，我们要回去了吗？”
南南明显还没睡醒，司衍一看着她迷糊的模样，想起刚刚陶鹏说的“带得面黄肌瘦”的词，轻咳了一声：“不回去，还在兰苑芷亭。你去洗漱一下，我们先去吃早餐。”
南南应了声“好”，便机械地进了房间倒腾。
房门是开的，司衍一并没有进去，只靠在门外的白墙前闭着眼静静地等她。
大概五分钟不到，南南就收拾妥当出了门。她看见门边的司衍一轻轻地喊了声“师父”。语气平常，但语调仍旧带着她那独有的甜腻味道。
司衍一耳朵有些痒，睁开眼伸手掏了掏耳朵，瞥了眼南南。此时的她眸光亮晶晶的，丝毫不见刚刚的迷糊模样。
状态调整的倒是挺快。
司衍一勾了勾唇角，直起身朝她摆了摆手：“走吧。”
两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饺子馆，司衍一点了三大盘的饺子加两碗排骨海带汤。南南看着桌子上满满当当的食物，她抬头问坐在自己对面的司衍一：“师父，你很饿吗？”
司衍一往她的碗里夹了好几个饺子，扬眉说道：“你饿了吧，多吃点。”
南南：？？？
怎么回事？有一种冷叫做妈妈觉得你冷，难道还有一种饿叫做师父觉得你饿吗？
南南看着碗里堆满的饺子，颇为心累地朝司衍一道谢：“谢谢师父。”
说完，她开始奋力碗里的饺子。吃完一碗饺子喝完一碗汤，她摸了摸肚子觉得心满意足，正准备和司衍一说吃饱了，谁知道对方拿了公筷又给她夹了满满一碗，然后又起身给她重新盛了一碗海带汤。
南南：？？？
南南舔了舔嘴，忍不住开口：“师父，你是不是加错碗了？”
司衍一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一个饺子咬着，慢条斯理地说：“你太瘦了，多吃点。”
南南抚额。还有一种瘦，是师父觉得你太瘦。
她点头，拿起筷子继续吃饺子，一边吃着一边观察着盘里剩下的饺子。她想了想，也拿起公筷往司衍一的碗里夹饺子，对起满满一碗后，她笑嘻嘻地对司衍一说：“师父，你也太瘦了。”
司衍一挑了挑眉，反问：“我瘦？”
南南看了眼司衍一手臂的肌肉和若隐若现的胸肌，噎了一下，改口：“总之就是多补充点营养。”
司衍一笑了下，没再开口，享受般地吃下南南的“孝敬”。
一顿早饭吃完，南南已经撑到爆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埋怨地看了眼司衍一。
感受到了南南“不友好”的目光，司衍一问了句：“怎么了？”
南南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实诚地说：“从来没在早上这么饱过。”
司衍一：“那从今天开始，你要慢慢适应了。”
南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