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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布庄闻讯

  

一直到了布庄。


这种地方在外地可能不常见,可是在江南还是有的。


店家的装修古朴,在石路的步行街上,远远看去,倒是门面儿不小。


秦倣把车子停靠在路边儿上,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却发现司腾还坐在车里不动弹,他无语的瞥了一下嘴角,走过去,打开车门。


司腾挑起眼看他,伸出白玉似的手,对着他扬了一下。


做这种事情,秦倣已经驾轻就熟了。


谁让这个就是自己的祖宗呢,他陪着笑,将手放在了司腾手下。


另一只手挡在车顶上,把司腾牵下了车。


“我的姑奶奶诶,下车呗。”


司腾瞟了他一眼,“还是叫司腾小姐好了,你叫我姑奶奶,别人会起疑心。”


秦倣松开她的手,关上车门。憋着笑。


“我给你说啊,姑奶奶就是个形容词,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姑奶奶,你不必太在意的。”


司腾也不理他,拽了一下批帛,拿着自己的手包,就往前头去。


七月骄阳,照在司腾皮肤上,白的透明。


从秦倣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司腾茂密浓黑的秀发,挺秀的肩,再往下是不盈一握的细腰,和两条形状好看的腿。高跟鞋踩着,姿势难得的优雅。


这一块儿的建筑古色古香的,和她的装扮相得益彰,真真是好看的像是从上世纪画报里走出来的人儿。


司腾走了几步,见秦倣没有跟上,回了脑袋,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树,还需要晒太阳吗?”


这一声,把秦倣从刚刚那种惊艳中唤醒。


司腾是真好看,无论看了多久,都觉得好看。而且总是在时不时的交往中被她不自觉地惊艳,秦倣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难怪过去那些酸文人总说,石榴裙下风流鬼,如今自己也要做了司腾旗袍下摆下的风流鬼了,用现代的话就是,迷弟。


他三步两步的跟了上去,朝着两边儿看,“司腾,你别说啊,苏州和上海相隔这么近,但是我除了出差,还真是第一次好好的来苏州逛逛呢。”


司腾走路时候,浓密的黑发上的波纹,随着她的脚步,一抖一抖的,被阳光照着,黑的发亮。


艳红的嘴角微微上翘,带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正所谓温柔乡英雄冢,江浙沪这一带,都是甜腻腻的,你要是常年在这里呆着,再有志气也能磨光。”


闻言,秦倣噗嗤笑了一声,“司腾,你这个说法不对,什么叫温柔乡英雄冢?我看你还是喜欢云南对不对?原因不是因为那里不温柔,而是因为那里日照好,植物都喜欢晒太阳。”


司腾顿住脚步,斜眼瞅了秦倣一下,又抬起脚,高跟鞋的鞋跟准确无误的踩在了秦倣的脚背上。


秦倣疼的“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司腾却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但是眼睛亮晶晶的,秦倣不用看也知道,这个小傲娇正在暗自得意。


他原地跳了两下,追上了司腾的脚步。“你跑这么快,一会儿我看你没钱结账可怎么办!”


“我自然不用担心这些。”司腾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刚刚那一脚显然让她心情不错。


因为你永远都会陪在我身边。这是下半句,她没有说出来,但是眼睛眨动的频率,让秦倣在她的眸光中领会到这句话的精髓。


秦倣的心情也变得大好,“走,今天看上什么就买什么,给咱们司腾小姐置办行头去咯!”


二人一起走到了那家布庄。


许是苏州这个地方旅游业比较发达,也许是苏州这个城市就是慢节奏。一路上小桥流水人家,路两边的店铺看着装修都古色古香的,司腾走在这里,一瞬间又觉得自己置身在了1936年的上海。


吴侬软语和上海话有些相似,声声句句传到耳朵里。


司腾眼神透过一丝茫然,看着秦倣,“梦回旧上海了。”


秦倣难得看到司腾这副懵懂的样子,心头柔软的厉害,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


一路上迎面走过的男男女女都被司腾身上那股子气质所折服,默默的盯着司腾看。


司腾的脾性就是冷冷的,她也不以为意,就这么昂首挺胸的走在旧时光中间,随时好像都会抽身而退。


秦倣看着司腾的侧脸,他的个子高出司腾不少,从他的角度看去,司腾原本总是绷着的,带着丝丝凉意的眉眼,很是温柔。


“客人您好,想要买点什么啊?”老板娘是个生意人,看到客人来了,都堆着笑。


原本还在低着头,凑在日光下头绣花,听到脚步声就常规的开口问了一句,谁知道一抬头,看到司腾,手指都被绣花针戳出了一个小窟窿。


“我们来看看布料。”司腾不说话,已经一步迈进了店铺,秦倣跟在后头,和老板娘寒暄。


老板娘看清了司腾的脸,不自觉的“咦?”了一声,然后又将自己疑惑地表情收了起来,恢复了正常的笑容。


“那你们算是来对了,我们这边的布料啊,那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棉布也有,缎子也有。”老板娘快走几步,到了司腾身边,又不经意的看了司腾的脸,然后啧了一下嘴,“这位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姐妹啊?”


司腾皱了一下眉,有些奇怪的看了老板娘一眼。“什么意思?我们就是来买个布料,你管我家里的情况做什么?”


她一不高兴,就会甩脸子,原本就清冷孤高的气质,更是让人望而却步。


老板娘后退一步,“没,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秦倣又凑上来做和事佬,这种角色扮演习惯了,他得心应手的很。“那个,老板娘,您别生气。我这个朋友,就是有点小脾气。她不是责备您,就是问问您为什么这么问。”


闻言,老板娘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胸口,“哦呦,我以为惹这位小姐生气了呢。就是我们这里有一个常客,也和这位小姐一样,喜欢穿旗袍,人也长得好看,所以我就多嘴问了一句。”


本来正在挑布料的司腾,手指顿在了布料上,她侧过脸,看向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