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焰冷笑着看着王丞相远去的背影。
刚想离开,蓦地被人叫住,“上官焰,你把小师妹怎么了?她怎会如此?”
太傅的脸上写满担忧。
他心痛得无法呼吸,小师妹,如此高傲绝丽一个人,却像个牵线木偶般任人摆布,她怎么受得住? 필.홀홭퓘픸핊ℍ홪.홭화퓩
上官焰邪气地醒了醒鼻,突然收敛神色,恭敬地向他身后抱拳行礼,“下官参见汝阳公主!”
太傅身子一僵,刚刚伸出手,打算拉住上官焰,顿时停在了半空。
转息间,上官焰一个侧身向后退去,大步流星地往宫门而去。
待太傅转身,发现身后空无一物,才惊觉上了上官焰的当时,为时已晚。
太傅恨极,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汝阳公主得到消息时,她正在吃葡萄。
“公主,公主,太傅因为沈婠,差点与上官焰打起来。”
汝阳骤然听说消息,差点噎着。
周嬷嬷见状,对着宫人便是好一顿排宣。
“嬷嬷,别怪她,是本宫自个儿不小心。”
说完,她指着那个禀报的宫人说,“你接着说。”
于是,宫人便将前朝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禀报汝阳公主。
当听说太傅急得色变时,汝阳的脸色亦变了。
原本带着三分笑的眼神顿时阴沉了下来。
宫人吓得缩成一团,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挥退了宫人,周嬷嬷软声相劝,“公主,太傅许是急了,毕竟是恩师的孙女,万一有个不好,岂不是要被清流责骂他照顾不周?”
汝阳气恨道,“嬷嬷不必替太傅说好话。”
她越想越气,腾地一声站起来,“走,咱们去太傅府。”
说罢,千挑万选了一身茜红色的女装,打扮一新地出宫而去。
周嬷嬷惊出一身冷汗,为防出事,不得不赶紧跟上。
临行前,悄悄吩咐小宫人去仁寿宫禀报太后一声。
这边小宫人刚刚到达仁寿宫,那边汝阳公主的鸾驾已驶出了宫,往太傅府而去。
太傅一路担忧不已,他委实放心不下,中途改道去了卫府。
他刚到卫府,递上拜帖,不久管家出府,将拜帖还给他。
“太傅大人,我家大人尚未回府,怕是无法招待您。”
太傅眸色一转,“我想求见小……夫人!”
岂料管家一听,便连连摆手。
“我家夫人不见客,大人请回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入了府,啪得关上了府门。
冰天雪地的,太傅一行人在府外等了许久。
他的发顶、衣衫全都落满了白雪,可眼前的那道门再也没有开启。
长随阿壹着急地上前,“大人,咱们先回府吧。天寒地冻的,不知待到何时。”
太傅无奈,只得反身上了马车。
在登上马车的一刹那,他转头往卫府望去。
那里,有一个他日夜思念的人,却……
他恨自己太过懦弱,护不住心爱之人。
正当他迟疑之际,远远的一人一骑飞驰而来。
他精神一震,以为是上官焰回来了。
待凑近一看,才发现是府中下人。
来人高喊,“大人,您快回府,公主殿下驾到,此刻正在府中相候。”
太傅一听,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终是登上马车,“回府。”
长随等人均舒了口气。
天雪路滑,马车缓缓地驰进太傅府。
“公主何在?”太傅冷声问道。
“公主在内院迎客厅,老夫人正陪着说话。”
太傅大步进入二门,很快便来到厅里。
远远地,他便听到屋里传出的笑声。
“老夫人,您可真厉害,您是我见过的最幽默的老太太。”
“公主殿下莫再笑话老身了,老身哪有这个能耐?”
太傅掀帘而入。
汝阳公主一见他,双眸一亮,笑盈盈地起身行礼。
太傅侧身不受,并还了一礼,随后又向着母亲恭敬地行了一礼。
“母亲!”
“秋儿回来啦!公主等候多时了,怕是有事要同你说。”谢老夫人刚想起身离开。
不料太傅一开口便震惊了她。
“公主请回哪!您私自出宫,寻访下臣,实乃失礼之举。”
太傅声音冷漠,像是面对的根本不是公主,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邻家女子。
他话音刚落,汝阳的脸色刷得变白。
眼泪在眼眶中打圈,分明就要落下,却被她死死忍住。
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老夫人心疼极了。
“公主,秋儿不善言辞,望您大人大量,莫与之计较。”
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儿子为个平民女子,守孝三年不说,如今更是待尊贵无比的公主如此冷漠。
她这个儿子,被老爷教坏了。
不慕权贵?!
不慕权贵,如何飞黄腾达?
谢老夫人笑着打圆场,不料太傅存着心同公主作对。
“公主,请回宫!阿壹,送客!”
说完